拒绝道：“殿下，我不会。”

云发在鼻翼间擦过，摇曳生香。

这一句娇无力的“殿下，我不会”

霎时勾起萧瑾川前世新婚之夜的回忆。

无穷无尽，无边无际。

性感的喉结上下一滚动，薄唇贴上秀色天成的乌发，他语含宠溺地说出了前世那句回答。

“没关系，不会，孤教你。”

说时，右手拉起秦芸的小手，左手再次将剪子递了过去。

两只白净修长的大手包裹住她的一双小手，一只举着剪子朝一朵开泛的花朵伸去，另一只虚虚托在下面。

“咔擦”

一声，一朵软凉的长春花就落在秦芸粉嫩的掌心。

小娘子容色昳丽，衣衫单薄，淡淡的女儿香在沐浴后愈益明显。

萧瑾川不舍得放开，没话找话地问道：“芸芸，你可知长春花的寓意？”

秦芸盯着掌心的花朵，老老实实地摇头。

手上的温度不断向上蔓延，一直到心上，似有千万只蚂蚁在轻轻啃噬，没由来的燥热。

柔软的发丝在鼻尖来回摩挲，痒痒的。

萧瑾川握着秦芸的手将花瓣边沿微微泛黄的花朵放入青花高脚瓷碟，又将剪子插回了笔筒。

凤目愈发柔和，唇畔噙着浅笑。

“长春花寓意美好的回忆。

芸芸，你可有什么欢喜的回忆？”

窗外小雨蒙蒙如丝，寝殿里静寂得能听到男人浅浅的呼吸声。

名门贵族小姐的生活大多相同，不外乎学琴练字，赏花抚琴之类的风雅事。

不过，秦芸对这些皆不感兴趣，因而也不觉得有多美好。

要说真正美妙的事情，那大概就是选妃宴被他从晏清池中救起后，第一次尝到了人间的美味。

不过这些话，她哪好意思说出口。

默然片刻后，秦芸淡淡地道：“我才十六岁，没什么特别美好的回忆。”

萧瑾川微微一怔，随即扣住她的双肩，将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上，轻轻笑了，叹道：“确实，孤的芸芸才十六岁，清纯又迷糊，稚嫩得很。”

前世那些刻骨铭心的爱意与眷恋，对她来说太陌生。

这一次，他一定不能着急，不能失了分寸，反令她渐渐表露的心意又被湮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