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下雨的缘故，夏之渔和许燃也打算坐公交回家。

雨天总是显得格外拥挤，花花绿绿的伞不小心就会戳到身体，水洼溅起的泥点也总是往小腿上跑。

夏之渔今天穿了一个白色的中筒袜，已经有点脏了。

夏之渔垫着脚努力绕开水洼，水里的世界很小，倒映在瞳孔。

夏之渔忽然兴奋地拍拍许燃也：“你看这个水洼的形状像不像一个蝴蝶结。”

许燃也瞥过去一眼，人行道的石砖凹陷积水，公交车还没来，人群挤在站牌下，所有人都在伸头张望着公交车，只有夏之渔在找她的蝴蝶结。

虽然那个蝴蝶结在他眼里只是一个不太规则的椭圆，但许燃也嗯了声，脸不红心不跳的。

夏之渔看起来很欣喜，雨天的烦闷被这个蝴蝶结冲淡了不少。

雨成丝，夏之渔心情较好亮着眼睛问许燃也：“你有没有听过一种说法。”

“什么。”

许燃也把伞往夏之渔方向偏了点。

“雨其实是神给我们的烟花，砸在地上很漂亮。”

夏之渔的手伸出去接雨，碰到雨点朝许燃也笑，“这样想下雨天也没那么讨厌。”

吵闹焦急的公交站牌下，夏之渔格格不入。

许燃也挑挑眉，“没听过，不过挺有意思。”

“但车来了。”

许燃也右手扣住夏之渔十指交叉摁回身旁，他拉着夏之渔往前走：“回家再看。”

夏之渔嗷的一声，小跑跟上许燃也想起什么：“你拿公交卡了吗，我身上没零钱。”

许燃也拖了个调子意味深长：“我周一刚回云洱，你觉得我有没有公交卡。”

“啊，那书包里还有一个二十的。”

许燃也轻笑：“你还挺大方的。”

夏之渔听出揶揄，努力反驳：“那总比给五十的好吧。”

“那你有没有零钱啊。”

夏之渔其实也有点心疼。

“没有。”

许燃也一脸无辜，“只有整的。”

“一百？”

“嗯。”

夏之渔沉默，那就只能她给二十了。

许燃也看出她的纠结，笑得更惹眼：“要不你给五十吧，就当做好事了。

给二十一眼就看出你冤钱了。”

夏之渔狐疑看许燃也：“真的吗，感觉你在坑我。”

“真的。”

许燃也收伞，松手示意夏之渔先往上走。

夏之渔翻书包，视线还真在那个五十上停了下，思忖着许燃也那句话的可行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