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灵溯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，这两人若是佩刀侍卫，这会自己大概已经被切成块丢出去喂狗了。

还不等她想好怎么把这二人应付过去，司玄一拍床沿：“你们有没有把本宫放在眼里？”

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，“本宫好不容易招惹了楼翰楚，你们进来坏什么事！”

楼灵溯：“……”

头真是更疼了。

这件厢房是岳慧兰拨给楼灵溯的，司玄大喇喇占了她的床，又有两个虎视眈眈忠心耿耿的宫人，楼灵溯留又留不得，走又走不成，只好在外间榻上安顿下来。

睡前司玄试探着闹了一顿，终究是因为长公主在不敢太过放肆。

楼灵溯裹着被子，听着里间细细索索司玄折腾出的声音，脑子里却回想着近来发生的种种。

行事矛盾的刘缘，张扬跋扈的居家，横插一脚的北蛮，背叛司玄的护卫，所有线索都似乎隐隐有着关联，可其中大多是楼灵溯自己的猜想。

她无声叹了口气，忽而一双手伸入背中，扣住了她的腰。

楼灵溯猛地一颤，硬生生将喉间的惊叫压下去，温热的身躯拱了进来，带着些凉意将她搂在怀里，然后是一声悠长的喟叹。

楼灵溯等他折腾完毕才用气音道：“胡闹。”

司玄小狗似的用头拱楼灵溯：“本宫不开心。”

楼灵溯没觉得他哪里不开心，只觉得抱着自己的人有着异样的炙热。

怕他拱出火来又将长公主招来不好收拾，用手轻轻将他推远一点，嗯了一声。

司玄对她这样的反应非常不满，张嘴咬住她的手指，用舌尖舔了舔。

没记错的话那两个宫人就陪着司玄睡在里间，楼灵溯不知道他是怎么悄无声息摸黑过来的，但显然此地实在不适合这人胡闹。

楼灵溯只好问：“为什么不开心？”

楼灵溯端正了态度，司玄哼唧了一声，放开了她的手指，将人牢牢锁在怀里，温暖的气息就喷在她耳边：“晚上换药，那个混蛋一刀，劈掉了我的守贞砂。”

楼灵溯：“……”

猛然明白为何晚上换药后，那两个宫人看自己的眼神更加凌厉。

没等来楼灵溯的回应，司玄的声音有点闷：“你会不会嫌弃我？”

楼灵溯被他抱得动惮不得，想拉开些距离以免压到伤口也不行，她只能伸手摸摸司玄的头：“疼不疼？”

司玄的身体有刹那的僵直，但很快又恢复，他舔了舔嘴唇，眼中的狠厉不安彻底褪去，语气中的撒娇意味自己也没察觉：“好疼。”

随即是沉默，司玄不解怎么没有回应：“妻主？”

“我在想，你这是不是算清白给了我？”

司玄几乎要跳起来：“算，当然算！”

楼灵溯恨不得将这个傻二哈敲晕，闹出这个动静那俩宫人该过来将她活剐了！

厢房里却是十分安静，只能听到司玄越来越粗重的呼吸，有个东西就在呼吸声中慢慢变大，顶在了楼灵溯的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