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对对对，我记得可清楚了！

&rdo;嫌疑人冲着马佳傻笑，听审席已经有人坐不住了开始大骂。

法官连敲了好几次法槌才让庭审安静下来。

庭审暂停，择日再开庭。

马佳坐在席位上也不动，等着群情激昂的群众散了他再走。

马佳无聊地开始拿a4纸折纸飞机，往听审席上扔，才扔出去一只，就瞟见了老熟人。

蔡程昱坐在靠后的位置，定定地看着他。

马佳突然来了兴趣：&ldo;哟，我记得你，龙哥当初那个案子的受害者家属，你还跑来过我们律所咨询过问题。

&rdo;

蔡程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：&ldo;当时急懵了，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。

&rdo;

&ldo;没事儿！

&rdo;马佳摆摆手，洒脱地笑道，&ldo;怎么来听庭审了？&rdo;

&ldo;我也不知道，&rdo;蔡程昱摇了摇头，抿着嘴唇，&ldo;自从我爸爸去世后，我一听说有大案子公开庭审我就想来看。

&rdo;

马佳点点头：&ldo;正常。

&rdo;

蔡程昱看着走光了的刑庭，疑惑道：&ldo;你怎么还不走？&rdo;

马佳呵呵地笑了笑，给蔡程昱指了指门外，水泄不通全是媒体和围观群众：&ldo;这案子大，我出去了得被追着骂。

我可没龙哥胆子大。

&rdo;

马佳张着一张英气的脸，正经起来潇洒极了，可平常放松下来总没个正形，笑起来两双眼睛眯着，反而有些憨厚，看着好亲近。

也难怪高天鹤成天把他往当事人接见窗口放，他一坐那儿，不管老人小孩男的女的，都喜欢他。

蔡程昱也是。

……

&ldo;放开我！

我没犯罪！

你们放开我！

&rdo;

两个警员已经按不住陆宇鹏，细瘦的四肢拼命在空气里扑腾着，卫衣也被拽得乱七八糟，衬衫染了灰尘，看样子是被按翻在地面上沾上的。

他一路上都在胡言乱语，不受控制，手边的小音响一直放着歌，如果有人想要去关掉，他就立马挣脱开去护住，连警察都不敢随便碰。

&ldo;yfavoritethgsyfavoritethgs&rdo;陆宇鹏口中一直念叨着最后一句歌词，在警察局的角落抱着小音响蜷缩成一团。

&ldo;radropsonrosesandwhiskersonkittens……brightpperkettlesandwarwoolenittens……&rdo;

明明是那么明媚的歌，被他唱得如此凄凉又无助。

阿云嘎心情复杂地看着他，伸手想拉他，也被他恶狠狠地拍开。

&ldo;队长，这……&rdo;南枫担忧道，&ldo;是不是精神出问题了？&rdo;

阿云嘎沉默半响，重重叹了一口气：&ldo;让贾凡过来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