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资助了顾央的大学时代。 她嫁给了我,决定以身相许回报我,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。 可醉酒时会说真话:「我宁愿你从来没有资助过我。」 还好我的一生很短,没有给她造成太多的遗憾。 可是没有我缠着她,本该回头找自己真爱的她,怎么在我的坟前哭得这么惨。 …… 「程年,家属过来一下。」 护士在叫了,我默默走过去。 她皱眉:「你怎么自己过来了,家属呢?」 「我没家属。」 「怎么会,这不写着已婚吗?」 我风轻云淡笑了笑:「快要离婚了。」 她看我一眼,语气明显放轻柔许多:「进去吧,医生在里面。」 「胰腺癌晚期,乐观的话还有三四个月生存期。」 医生的话在我脑海中回响。 没什么可以分享这个消息的人。 还是先给名义上的妻子编辑了条信息:「顾央,离婚吧。」 半晌也没收到回复。 电话打了进来。 「程年,你又在闹什么。」 「我没……」 她打断:「我说了我和杨帆没什么,我们都是老同学,帮帮他不是很正常吗?」 「哦,正常啊。」我漫不经心地回应:「我说我想离婚。」 「够了,别闹了,这段时间你很不对劲,我很忙,没事别再折腾了。」 ——嘟嘟。 她挂了电话,我无所谓地撇撇嘴。 前段时间确实经历了一阵歇斯底里,我疯狂地在她的一切通讯方式里寻找杨帆的蛛丝马迹,包括但不限于微信、微博、短视频软件。 顾央终于不胜其烦,「程年,你病了。」 她的话点醒了我,医生也说我病了,应该是焦虑症。 我在心理医生那里肚子疼晕的时候。 他把我送去了医院,原来焦虑是胰腺癌引起的。 怪不得,一向心大的我这段时间怎么会这么焦躁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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