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月的时候，常元壹和室友去外面逛街，顺便给林灿买了一身新衣服。

周六的下午，他特地穿上这身新衣服，来到大学外面接她。

但好巧不巧的是，木椅的旁边，似乎也有一个人在等人。

一直在打电话的人将脑袋扭回，挂断电话的那一刻，目光与林灿相撞。

他的眼里闪现一丝惊讶，“怎么是你。”

席恩汉则笑着开口，看上去很惊喜，“哎，小伙子，居然是你啊，真巧，看来我们真有缘分。”

只见林灿随意地“嗯”

了一声，随后垂下眼眸，漫无目的地盯着正前方的路面，保持沉默。

席恩汉犹豫片刻，找着话题，似乎想要和林灿说点什么，他看了眼前面的校门口，假装无意开口：“你……在这儿……等人？”

他点点头，偏头看向坐在旁边的席恩汉：“你也是？”

“对对对，我在这儿等我老婆。”

席恩汉也同样问道：“那你在这儿等谁？同学？女朋友？”

林灿顿了下，回答：“等妹妹。”

席恩汉恍然大悟地“哦”

了一声，趁着现在时机正好，犹豫再三，他还是决定问出心里那个困扰了自己很久的问题。

“我看你还有点眼熟，就像在哪里见过，你以前是不是参加过物理上的某项比赛？”

只见林灿看了席恩汉一眼，眼底意味不明，就仿佛正在认真揣摩席恩汉问出这番话的目的究竟何在。

无论从前有多辉煌，林灿都不想再提起那些回不去的往事，他只是淡淡地回答一句：“没有。”

得到答案的席恩汉看上去有些惋惜，他想，看来真的是他认错了人。

想了想，席恩汉又接着问出另一个问题，“那我能问问你高中是在哪个学校吗？如果你不方便回答的话也没关系。”

林灿沉默了片刻，只见他垂下眼眸，不知在想什么，随后他缓缓开口，整个人平静得就像沉睡了很多年的琥珀，平整而没有波澜。

“白塔中学。”

“竟然也是白塔中学。”

席恩汉原本被浇灭的希望又重新燃起，他迫不及待开口问道：“那你记不记得你们学校曾经有个人拿了全国的物理竞赛金奖，像这种人在你们学校应该很出名吧？”

席恩汉将话说到这里，林灿才渐渐开始明白他的真正目的究竟何在。

这一次，林灿没有多想，只是缓缓扬起嘴角，看上去云淡风轻，好像无论多么震撼的事情也与他无关。

“不好意思啊，我这个人有点孤陋寡闻，你说的这个人，我还真不知道。”

“没事没事。”

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，但席恩汉依旧面容平和，客客气气回应他。

想着常元壹也还没有出来，林灿便想着顺着席恩汉的话继续问下去，他偏着头低声询问，“你问这个人做什么，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？”

“说来惭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