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尔曼！

尽管心里早有准备，可弗吉尔，塞拉菲娜依旧吃了一惊。

他们在意的，从来都不是赫尔曼本身，而是赫尔曼背后的存在。

“罗恩，你确定？”

塞拉菲娜吐了口气，揉了揉眉心，说道。

总感觉额头有点痛。

该死的。

她不过只是一个侯爵的女儿。

只是一个英雄级的女骑士。

她真的没资格卷入副教皇这种级别的冲突啊。

罗恩没有回答，而是看向旁边的弗吉尔，弗吉尔的面色也非常凝重，他能感觉到，尽管他并不想和阿普副教皇作对，但仿佛有某种神秘的力量，一直在后面推着他前进，他似乎和罗恩绑定的越来越深。

现在基本上已经完全在贼船上了。

弗吉尔苦恼的抓了抓头发，然后叹了一口气，伸手在储物戒指上摸了一下，旋即面前的桌面上多出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。

塞拉菲娜看了一眼，眉头顿时皱起：“这都是什么啊？”

颀长锐利的尖爪，是从哪个动物身上拔下来的？一寸长，弯曲如钩的尖牙。

甚至，还有一些黏连着血迹的黑色鳞片，和宛如钢针的毛发。

有点恶心。

“罗恩之前让我秘密调查一下赫尔曼。”

弗吉尔回答道：“因为事情特殊，我不知道教会圣职者中，究竟有多少人是副教皇的死忠，所以这件事情我亲自去调查。”

“我从赫尔曼家里面找到了这些。”

“他在家里开了动物园吗？”

塞拉菲娜挑了挑好看的眉毛。

弗吉尔摇头，他的面色有些苍白：“我亲眼看到，赫尔曼剪断了长长的指甲，看到他用钳子拔掉嘴角的尖牙，从身上拽下来一撮一撮的毛发，揭开身上一块块黑色的鳞片……”

“我趁着他离开的时候收集了这些。”

弗吉尔忽然抬起头，收缩的眼瞳在颤抖：“他……可能已经不是人了。”

塞拉菲娜的喉头不断蠕动，看着桌子上的东西，想象着这些东西从人体上拔下来的画面，她毛骨悚然。

“这就是黑兽。”

罗恩两根手指捏起一枚鳞片，眼睛眯成一条缝：“从鳞片大小，色泽，坚硬程度来看，赫尔曼目前正处于异化的第二阶段！”

“黑兽的传播，究竟是通过怎样的途径我并不清楚，也并不知道除了杀死他们之外如何中断异化的过程，不用问我这两個问题。”

罗恩看了一眼旁边的塞拉菲娜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