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牧的心情不好不坏，十分的微妙。

影响他心情的因素有很多。

但其中最重要的莫过于……他被系统给骗了的这件事。

既然旁白系统是一枚天道碎片。

周不休不知因何机缘，也拥有一枚天道碎片。

那么天道碎片之间，又有何高下善恶之分？

旁白系统哄骗江牧，说他是正道的天命之子，将与反派展开正邪不两立的交锋。

为了守护自己、也守护自己的道侣，他必须不断地变强、证道至高。

这当然很好。

但问题是，它说自己是，自己就是了？

江牧心中了悟。

“我不是正派，他们也不是反派。”

“说到底还是成王败寇。”

“周不休的出现，就证明了这一点。”

“老白，你不用担心我有什么道德上的包袱，哪怕你说你是什么‘杀人如麻邪魔至尊养成系统’，我也会乐呵呵地接受。”

“开挂嘛，不寒碜！”

他每迈出一步，便用心语对旁白系统说话。

很快，便来到金光盛放之处，亦是坟山的山顶。

当然，在江牧眼里看来，这里仍旧是一处视线开阔的平地。

他看见一座坟墓。

一座立着无字碑的坟墓，造型与仙遗秘境外的“剑冢”

相似。

但江牧却并不觉得它们是同一座剑冢。

旁白系统没有回应江牧的自言自语，江牧也就围绕着剑冢绕上了两圈，第三圈走了一半，却忽然停了下来。

这下他确定了，两座剑冢确实不同。

灵山剑宗问剑峰后山的那座剑冢朴实无华、大巧不工。

而这座，金光盛放得太过招摇，连无字碑都立得一丝不苟、精致光滑。

“你不是它。”

江牧轻轻摇头，而后头也不回地朝着前方下山的路走去了。

他的内心隐隐有种直觉，继续往前，会有可能寻到那柄他真正想要的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