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湛以一个极其强势的姿势，将她拦在怀里，她不愿意去见他，他狼狈的模样，也不愿意让自己瞧见的。

“我不去。”

“去不去可由不得你。”

此话一落，下一秒她被他抱到了床尾处，祁湛用力捏着她的下巴。

他力道大得惊人，快要将她的下巴掐碎了。

“嘶……”

她倒吸一口凉气。

“看看你的老情人。”

房间里的大灯已经被人打开，灯线明亮刺眼。

沈书黎低垂的眼眸，瞧着被保镖按在地上的贺今朝，眼泪簌簌而下，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是自己的鲁莽无知害了他。

贺今朝整个人狼狈不堪，可抬眼瞧到她泪眼朦胧的模样时，忍不住安慰：“好了，不要哭了……”

“小黎，我没事。”

他咧嘴朝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。

“……”

“贺今朝。”

沈书黎念着这个名字，眼泪汪汪，心痛如绞。

他们两惺惜惺惺的模样，像是一对亡命鸳鸯，祁湛平生最爱棒打鸳鸯了。

“他是医生，是吧……”

他淡漠询问的语气，让女人下意识地摇了摇头。

他能安什么好心，只不过是单纯地想要弄死贺今朝，然后再逼死自己罢了。

“怎么又骗人呢？”

他一双狐狸眼沉沉地盯着她，似乎能将她看穿。

“医生的手应该很重要吧，他哪只手碰了你？”

祁湛眼底泛着寒光，看向地上的人时，像是看着死物。

两辈子下来，沈书黎对他每一个动作表情都极其了解，此刻他要干嘛，她心知肚明。

“祁湛，有什么仇什么怨，冲着我来，他是无辜的。”

“算我求你了……”

“冲你来？不急，等我先跟你老情人算完账，回了京城，再跟你算我们之间的账。”

“还有沈书宴，温予卿……”

“这些帮你跑的人，我一个都不会放过。”

他的话犹如恶魔的低喃，瞬间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。

她手指用力抓着他的衣角，痛苦的哀求：“我求你了，以后你想怎么样，我都依你……”

“放了他们……”

心爱之人在自己面前哭哭求饶，他却无能为力的感觉，折磨得贺今朝喘不过气来。

“你这个畜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