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辰一个人不太敢去源头探索，主打一个虽强但怂。

但若是加上兽皇，杨辰就觉得自己又行了。

就像是一个人不敢走夜路，牵条狗就不慌了。

兽皇神色也很凝重，她听杨辰讲了和纸人分身分离的事情，也知道十万大山深处似乎在孕育什么，而且见识过了那些独特的尸气，她也知道这玩意一旦爆发出来会有多危险。

原本修仙界完全不需要担心僵尸危机，但现在情况已经不同。

兽皇思忖片刻，还是答应了下来。

她让一半的兽王回去警戒，另外一半则是留在这里看管防线。

如果有什么情况，也能及时做出反应。

至于她自己，当然是跟着杨辰一起去丛林探险。

一路上，她都十分警惕，鼻子一直在动，似乎是在通过气味来判断危险。

兽皇略显沉重地说道：“有气息反而比没有气息更麻烦，情况也会更复杂。

因为我也不能确定，这个气息是他不小心录下的，还是他故意留下的。”

他以极快的速度收起风雷双剑，在这未知的怪物贴脸之际，直接就是一脚鞭腿。

顺着消失的气味追踪，那气味的主人还在这个位置更深处的三百里左右。

“有、”

如果是前者，那自然不必多说，干就完事了，他们原本就是为了这个找过来的，如果是后者，那就要考虑对方是不是在钓鱼了。

还别说，这场面怪吓人的，要不是杨辰的心理素质过硬，这会儿至少是原地跑路了、

杨辰和兽皇便一路小心翼翼地向深处推进，起见他们也遇到了一些僵尸小动物，杨辰的做法和上午一样，都是将尸气凝聚，等它们化作液滴状，然后收入玉瓶中封存起来。

被撕碎的纸片就是证据，这的确是杨辰用来制作纸人的材料。

两人共同推进了上百里，这里的树林也越发茂密，交错的枝叶将月光挡得一点都不剩，树林之内，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。

他停下来了，兽皇才看清楚他的样貌。

火把照明的范围有限，好在有兽皇在，杨辰只要确保自己能跟上兽皇就行了。

这种东西虽然无法破坏，却也不代表没办法处理。

杨辰高度警戒，他已放下了火把，左右各持一把剑，风剑和雷剑在法力注入之后，也散发出淡淡微光，也照亮了杨辰的左右。

这是凭借气味锁定的，而非神识，此地并没有其他的气味，一切还算正常。

于是杨辰只能拿出凡俗手段，用火把照明。

“来了！”

若是释放神识，杨辰当然不怕看不清楚路径，但这十万大山之中对神识的限制很大，而且有着各种各样的忌讳，越是深入十万大山，越是不能使用神识，否则会有厄运发生。

杨辰觉得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考虑太多的情况，毕竟，他们只有一种选择。

当然，不将这种尸气彻底抹除，总归是有隐患。

来都来了，事情总归是要办的。

有兽皇的辅助，即便杨辰的视野不佳，这会儿也清楚地知道了敌人的位置，两道剑气迅速斩向敌人。

接近兽皇感知到的目的地时，周边已经彻底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，空气中也有让人狂躁的气息，得亏杨辰兽皇修为高深，不然，光是这种气息就能让人发癫。

两人的实力在这个世界上都是顶尖了，但他们两个也都清楚地知道，山外有山，人外有人，越是强大，越是要低调，否则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翻车了。

杨辰默默加强了戒备，询问道：“纸片上有没有留下敌人的气息？”

兽皇的双眼仿佛在发光，可见这里并不会影响她的视觉，而杨辰则是高举火把用以照明。

兽皇最先感受到敌人的到来，立刻做出了反应。

她发出嘶吼的声音，音波四散，瞬间震出了藏在暗处的偷袭者。

但杨辰沉稳冷静，对方想要和他近战，那可真是找错了对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