伙计端来一盘桔子。

那桔子个大饱满，色泽诱人。

一下子就钓走了胡青青的视线。

伙计道：“咱们宁安原桔子产量不少，奈何今年时节不好，快成熟的桔子都叫雹子砸了。

今年琅绛楼只到了十来斤的桔子，都不敢往外拿。

两位是贵客，老板特意交代了拿桔子招待两位。”

白月笙从手袋里拿出几个币子，伸手递给伙计。

“替我谢谢你们裴老板了。

这点子银元全当给了你小费吧。”

伙计连连摆手道：“白小姐使不得使不得。”

胡青青边剥着桔子皮边说：“姐姐给你，你便收下吧。”

伙计瞧了白月笙一眼，见白月笙点头，对他又伸出了手，这才怯怯接过。

又点头哈腰道：“谢谢两位小姐。”

胡青青示意伙计退出去。

看伙计出去，胡青青把剥好的桔子掰了一半给白月笙，小声问她：“督军已去了月余，姐姐不惦记他？”

白月笙愣了愣，笑答：“想他做什么？”

虽然在否定，可答案都写在了脸上。

胡青青撇撇嘴道：“姐姐可别瞒我，答案都写在姐姐脸上呢。”

白月笙刷的红了脸。

胡青青嬉笑道：“姐姐什么都会，就是不会撒谎。”

胡青青塞了个桔子瓣入口，“我约了骞部和鹂阙，咱们晚上用了饭去跳舞。”

提起骞部鹂阙，白月笙就想起了那晚。

吃完饭遇到臭脸的萧司岚。

那是她的阴影。

“姐姐想什么呢？”

胡青青看白月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，问她。

白月笙反应过来，对她笑了笑：“没想什么。”

胡青青咯咯笑道：“我不是说了么，姐姐想什么，可都写在脸上。”

白月笙捏着茶碗盖撇了撇茶叶：“那你说我在想什么？”

胡青青又塞了瓣桔子入口，嚼完咽下去才道：“姐姐在想督军呗？”

白月笙：“”

“姐姐在想他什么，也同我说说。”

胡青青递给白月笙桔子肉，对白月笙挑挑眉。

“就是想到了上一回，咱们一同用饭，碰到他那回。”

胡青青想了想：“那回怎么了？”

白月笙：“那回碰见他，他那表情你可看见了？”

他那表情好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