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不信了，在自己儿子面前还能装下去。

结果到了晓晓墓前，阿涵依旧看着他，仿佛在她的世界里，只有傅砚时一人。

而这样满眼是自己姜涵，傅砚时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过了。

他的手不经意抚上阿涵的脸，眼里又突然闪过傅砚舟的脸。

手瞬间在阿涵的脖子处收紧，然后狠狠扔下。

是啊，即便是姜涵失忆了，那也不足以弥补她曾经犯下的罪过。

傅砚时不再犹豫，他把阿涵带回傅家。

每天让人给阿涵安排脏活累活，底下的人也心领神会，把活全给了阿涵。

晚上，傅砚时从书房里出来，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影蹲在楼梯旁。

他走近一看，是阿涵靠在扶手旁睡着了。

“咳，”

傅砚时咳了一声，把阿涵从睡梦中惊醒。

她回头看了一眼，跑到楼下，后又喘着气跑上来。

“给。”

一杯热水递到傅砚时面前，他不明所以的看着阿涵。

“你生病了，要多喝水。”

阿涵的声音和记忆中的重叠。

如果不是她脸上的疤痕太扎眼，傅砚时大概真的会认为自己回到了几年前。

回到了那个每次在家里等自己下班到黑夜，一咳嗽就立刻端来热水的姜涵。

“只可惜，”

傅砚时冷笑一声，抬手打翻了水杯，“这世上没有如果。”

阿涵看着傅砚时远去，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。

她只能默默的捡起玻璃碎片，趴在地上擦拭水渍。

同一片月光下，许麟手下的人拿到了一条视频，是当年指证姜涵为凶手的直接证据。

视频里的人穿着白裙，拥有一张和姜涵一样的脸，坐电梯上33楼，之后就是慌忙逃窜。

“你觉不觉得，”

姜涵将画面暂停，指着那张脸，“这张脸和阿涵也很像。”

“但阿涵已经被傅砚时带走了，”

许麟突然有点懊悔，要是早点拿到这个视频，还能和阿涵对峙。

姜涵沉思了片刻，摇头，“不，视频里的人像我，也像她，我们还需要其他证据，比如那条裙子。”

只是，姜涵想到傅砚时的手段和那个想杀阿涵的人，有点担心阿涵的处境。

一旁的许麟宽慰姜涵说：“放心，傅砚时现在认为她是你，至少不会让她死的。”

又想到什么，他拿出手机给姜涵发了个号码，“这是傅砚舟班主任的电话，你有时间可以去问问他。”

“谢了许麟，”

姜涵默默的把电话记下。

三天后，姜涵借着校庆活动，和傅砚舟的班主任赵老师约了下午在学校见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