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答。

但姜瓷却什么都明白了，她收敛神思，故作淡然：“放心吧傅总，你送我的东西，我都扔了，人应该向前看的。”

说完，她只给傅时礼留下个背影。

傅时礼扯了扯领口，面露几分不耐：“我先走了。”

门怦然关闭，留下一片寂静。

晨光下，一架飞机稳稳落在巴塞罗那的土地上。

长达十五小时的飞行结束。

下了飞机，姜瓷跟着其他空乘走在傅时礼身后。

两人不过几尺的距离，竟也像是相隔鸿沟，看起来生疏漠然。

工作汇报完后，姜瓷来到了附近酒店歇息。

洗漱完，她躺在柔然的大床上，不知为什么，却毫无困意。

一睁一闭间，想的都是在飞机上的画面。

她还记得，傅时礼那双节骨分明的手，近距离的眉眼。

姜瓷缓缓从衣间里拿出一块老旧的怀表。

链子已经褪了色，边沿也因为时间留下了痕迹。

这是傅时礼送给她的，而藏于表下的是一张她和傅时礼四年前的合影。

犹记得，自己曾信誓旦旦的和傅时礼说：“小叔，以后我也要成为空乘的一员，陪你飞遍全球！”

但那时傅时礼只是揉着她头笑，什么也没说。

时隔四年，她的诺言实现了。

在傅时礼为机长，她乘务长，共同飞行的第一站，巴塞罗那。

重拾记忆后，她再也睡不着。

姜瓷披了件外套，转身走出了酒店。

但天公竟不作美的飘起小雪来。

朦胧雪幕中，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，脚步倏然顿住。

前方街道的灯光，正勾勒出一抹熟悉的轮廓。

“怎么不休息？”

换上便衣的傅时礼朝这边走来。

姜瓷用大衣裹紧了身体：“睡不着。”

繁闹的街头上车辆拥堵，传来吵闹的喇叭声。

傅时礼目光眺望远方：“看过巴塞罗那的圣家教堂吗？”

姜瓷神色一暗，而后摇了摇头。

傅时礼双手插进口袋：“走吧，带你去祈福。”

姜瓷眼底复杂，正想拒绝。

但傅时礼似乎提前捕捉到了她的动作，率先抓住她手腕。

“这么躲着我，是怕我会吃了你吗？”

闻言，姜瓷忽然觉得有些可笑，不知道当初是谁躲着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