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叹了口气，伸手去拿一旁的茶盏，却发现里面不知何时已经空了。

“来人，沏壶茶来。”

不多时，一人端茶茶壶，走了进来。

秦啸风头也没抬，“放这吧，你可以出去了。”

等了半晌，也没听见那人离去的声音。

秦啸风不悦的抬起头，正想要斥责一二，却冷不防撞对上了一双盈盈水眸。

“婉依？”

秦啸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，苏婉依居然会主动来见他。

他以为她一醒过来，就会迫不及待的跟着沈子明远走高飞呢！

苏婉依定定的看着他，一言不发。

秦啸风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，清了清嗓子：“你身子大好了？”

“好了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

“嗯。”

许是两人许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过话了，书房里的气氛逐渐变得尴尬起来，安静的落针可闻。

良久，秦啸风率先打破了沉默：“何时动身？”

“今日。”

苏婉依淡淡的说道，“之前的事，民女已经听子明说过了，民女是来向陛下辞行的。”

秦啸风呼吸一窒，朱笔竟硬生生被他捏断了。

他面无表情收回已经流血的手，在御案下面握的死紧：“如此，甚好。”

苏婉依对他盈盈一拜：“既然如此，那民女告退了。”

说完，她轻盈的转过身，一步一步向外走去。

秦啸风伸出手，想要抓住什么，却最终无力的落下。

他闭上眼睛，不忍去看她离开的背影。

静静等待了半晌，秦啸风也没有听见预期中的关门声。

他忍不住睁开眼，发现苏婉依竟不在了。

“婉依！”

秦啸风心中大惊，连忙起身，向门口奔了两步，又停了下来。

无尽的失落席卷了他，让他甚至连向前走一步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
她，真的走了……

秦啸风就这样看着苏婉依离去的方向，看了良久。

他不得不用尽全身的力气，去阻止自己将她拦下。

先前，他已经答应过沈子明，苏婉依醒来之后，她要去要留，全凭她的意愿，他绝对不会阻拦。

可是，现在她真的走了，秦啸风胸口疼的几乎直不起腰来。

“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