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知道她在受苦，你当我看着不难受？”

姜老三语气沉重。

林氏没应他的话，只在床边坐下，双眼注视着老太，还握住她的手。

意识不太清楚的人感受到手上的触碰，醒来微微测过头，看到来人就滑下了眼泪：“月翠……你来啦。”

“娘，是我不好，都不记得来看你。”

姜老太回握她的手，褶皱的眼皮克制不住地颤抖，眼泪一颗一颗掉下来，“好痛，我觉得好难受……”

“已经去请大夫了，娘你再忍忍，我们一定会治好你的。”

林月翠很坚定。

她的承诺让姜老太安心，微微点点头又昏睡过去。

蓉蓉见此，来到三叔身旁询问：“祖母是五天前摔跤的，三叔能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吗？”

姜老三张张嘴，刚想说话就看到小晚领着钟忱快步跑来。

他惊得站起来：“老钟？！

你竟然回来了？我这几天到处找不到你人。”

钟忱没回答自己消失这些天去了那里，只是公事公办般问：“带我去看看病人。”

将人带到姜老太的屋子里，林月翠主动让开位置。

钟忱一言不发凑上前，既然得知老太是摔伤了，他着手检查姜老太的伤势。

出手顺着老太的脚往上捏，钟忱的动作很轻，幅度很小，细细感觉皮肉之下骨头的状态。

摸到了膝盖处，钟忱察觉到异样。

当下没再继续往上捏，而是将老太的裤管子卷起来，露出了肿胀如馒头、还发青发紫

的膝盖。

林月翠一见，已经吓得捂住了嘴。

“你们没给老人家处理过伤处吗？”

钟忱的语气很低沉，显然伤势十分不理想。

姜老三张张嘴：“我们也不会啊。”

蓉蓉却开口质问：“三叔不是说请过大夫吗？即使你不会，大夫来了，也总会教的怎么照料祖母吧。”

姜老三支支吾吾：“请了，大夫说治不了了，只让我们可以准备后事。”

“哪个大夫这么没有医德，原本许是可以治的，这一拖可不得把老人给拖死了？”

钟忱的脸色沉得可以滴出水来。

认识钟叔那么久，姜令蓉头一次见他这种神色。

“是……镇上杏花堂的刘大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