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姜晌本人都惊呆了，他对这一份契约文书早就不抱希望了，没想到在说完妹妹的事情后，商瑾玄竟然送了这样一份礼物给他。

“这……等一下！”

姜晌并不是第一时间就接受了这份代表了录用的契约，而是来到商瑾玄跟前质问他：“你是不是因为我妹妹……”

“不是。”

他知道姜晌要问什么。

林氏也拉住儿子：“你在说什么胡话？这都是你自己得来的啊！”

姜晌显然不那么自信，不可置信地摇摇头：“不可能是凭我自己得来的。

其他考生都很优秀，我甚至是其中最没有学问的人。”

姜家虽然穷，但是姜晌并非短志之人。

倘若这个录用的机会真是看在妹妹的面子上才得的，他宁愿不被录用。

蓉蓉当时也是了解大哥的性子，所以从始至终都没有向商瑾玄开过口。

眼下她虽然高兴大哥得到这份契约，但她也不希望是以这样的方式得来。

“商瑾玄，你说。”

蓉蓉盯着他的眼眸，期待他的回答。

他顿了顿，“自谦是好事，但你也得自信些。

这个结果是我与县衙其他几位大人一同协商的结果，我们一致认为，学识和待人接物是一样重要的。”

“比起那些只会读死书的人，衙门这份工作更需要一个懂人情世故的人，才能更好的协助各科完成工作。”

“因此学识高低反而是次要，只需要识字且有学习能力就能达标；这次考试之所以会

有奇怪的题，其实就是考验考生会不会待人接物。”

他都说得这么明白，因此姜晌愣了愣，才看向了妹妹。

“大哥，他都这么说了，就一定是你凭自己本事得到的机会。”

蓉蓉正色道：“我原本也曾想开口替你说话的，但我始终没说，因为我相信大哥可以做到。”

商瑾玄神色淡淡：“这下你信了吧？我从始至终不曾替你开过方便之门。”

得知妹妹和商瑾玄发自肺腑的实话，姜晌终于点点头，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：“真是凭我自己的能力……”

“你该开心啊，孩子。”

钟忱真心替姜晌高兴。

姜晌也是他看着长大的，姜晌现在有独自撑起一片天的能力了，他能不欣慰么？

“谢谢钟叔。”

他擦擦眼角有些抑制不住的热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