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小竹手忙脚乱的去给她擦眼泪，也不知道为什么，莫小竹有些见不得她哭。

也正因为见不得她哭，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把事情弄砸，要是一开始就狠心肠一点，现在早就结束恶毒女配任务，顺顺利利的回家了。

开弓没有回头箭，后悔也没意义了。

莫小竹用衣袖帮她擦眼泪，“别哭了，你这眼泪怎么说掉就掉。”

林兮抓住她手腕，“你别躲我。”

莫小竹抿唇，“你刚刚……”

莫小竹不知从何问起，她脑子乱乱的，一时间理不清楚到底什么环节出了错，林兮这软包子性格，怎么突然打起人来了？

相比莫小竹的欲言又止，林兮倒是很坦然，“是她先来惹我的，我只是以牙还牙而已。”

莫小竹眉头皱成川字，以牙还牙这种硬气的字眼，怎么可能从林兮这个软弱女主口中说出来，这很明显的不正常。

“我没说你打她不对，我只是觉得你，”

莫小竹试探道：“你好像有点……变了。”

变得特别突然。

林兮反问：“变了不好吗？”

莫小竹看向她眼底，试图用这种方式将人看穿、看透。

林兮不在意她的打量，笑盈盈的回视。

莫小竹看不透林兮，她的眼底什么也没有。

莫小竹虽然看不明白林兮，但却突然发现了一件更为可怕的事情，林兮头顶的标识不见了！

原本停留在林兮头顶的数值，包括名字属性以及好感值，统统都没有了。

这些数值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的？莫小竹惊疑不定。

莫小竹压下心头的不安和诧异，强自镇定道：“变了当然好，你懂得反抗了，这是好事。”

林兮嘴角的笑意浅了一分，“这是我答应过你的事，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食言。”

莫小竹：“？”

林兮从莫小竹手上拿过一根烤肠，咬了一口，“学校的烤肠确实好吃。”

莫小竹心里七上八下的，哪里还有心情吃什么烤肠不烤肠的。

林兮咀嚼着烤肠，眼帘低垂，回忆将她带回了永远无法忘怀的那天……

“林兮，林兮……”

莫小竹躺在血泊中，虚弱的唤着面前人。

林兮握住她的手，半抱着她，身体无措的发抖，眼泪从眼眶中涌出，“我在，我在这里。”

莫小竹费力伸手，抚了抚她的脸，血染脏了她原本白净的面庞，“我要走了，你要照顾好自己，你这家伙，真是让人放心不下啊。”

“那你别走啊，”

林兮哽咽着，绝望的乞求着，“留下来，别走，医生马上就会来了，你再等等，再等一等。”

等不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