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岁匆忙收回视线，却又在公交车驶离的瞬间觉得自己多此一举。

就算她毫不遮掩，顾砚北也不会看到她。

他丰神俊美立在豪车旁，引人注目。

她坐在公交车上，人潮拥挤，难以分辨。

“在看什么？”

殷斐钰含笑顾砚北。

顾砚北轻轻摇头：“上车吧。”

——

“姜岁。”

姜岁和秦桑刚走入校门，便有个陌生男人叫住她。

男人自称自己是李晴晴的堂哥，希望能问她一些李晴晴死前的事情，

“我和她的父母都没办法接受她年纪轻轻就这么离世的消息，除了电话，她还有没有跟你发过什么信息一类？哎……她父母在家里已经快把眼睛哭瞎了，两人年纪大了，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可怜……”

姜岁坦诚道：“李晴晴她当……”

秦桑狐疑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：“你是李晴晴的堂哥？你怎么证明？”

男人含笑拿出自己的身份证，上面的名字是：李伟。

秦桑笑着接过来他的身份证，在手中把玩，递给姜岁。

小姑娘抿抿唇：“你这个……身份证，做的太假了。”

秦桑没忍住笑了声，“可以不要这么认真的说出这种话吗？”

人家骗子也要面子的啊。

李伟继续狡辩，姜岁顿了顿：“是谁让你来从我这里骗消息的？苏然吗？”

前面还一副诚恳模样的男人闻言憨厚的模样荡然无存，“小姑娘可不要乱说话，更不要因为一些私人恩怨就蓄意报复的栽赃嫁祸。”

“毕竟，现在你要是再出点什么是奇怪，怕是没人能再罩着你了。”

姜岁微微抿唇，下颌扬起：“威胁我？所以……这件事情真的跟她有关系。”

李伟没把她一个学生放在眼里：“别给自己找麻烦。”

秦桑笑了：“回去告诉你主子，不做亏心事不要鬼敲门，别警察这边还没有调查清楚呢，她就在这里上蹿下跳，生怕别人不把她跟人命官司联系在一起是吗？哎？你别过来，我告诉你，这里可是学校，你敢碰我一下，我就躺下装死，看我讹不讹你吧。”

李伟眯起眼睛，就要对秦桑动手，姜岁拿起手机：“我已经录音了，你如果不走，我现在就报警说你威胁我们，我想警察会很想知道你过来的目的。”